讲堂对于不同的北大人来说,意义或许有所不同。记忆中的讲堂,或是清晨抱着书拿着早餐匆匆赶去教室时必经的路途,或是不经意间抬头瞥见的,与蓝天白云中相拥着的一份大气与深沉,或是明信片、宣传册上那道永恒的风景……然而更多的,我想是每个北大人心中那浓得化不开的、值得珍藏的回忆,还有那一份难以割舍的眷恋与深情。
第一次真正接触讲堂是在入学时观看的一场话剧,名字和情节都已经淡忘,但仍然记得初遇话剧时紧张而期待的小心情,以及身边一同观赏的陌生而即将熟悉的舍友。走出讲堂的时候微风正好,抬起头看看夜空,和身边认识不到一周的室友说笑着走回寝室。那一刻,才真正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一个燕园人。不过记忆不止如此,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俗人,对于话剧这种东西欣赏不来,看完之后对于情节的安排、演员的表演和整个故事的主旨都是懵懵懂懂。那个时候的我认为,对于话剧这种需要艺术欣赏力的东西来说,看不懂就说明艺术品味不够。因此当时怀有一种极其懊恼和怨恨的心理,对第一场在讲堂看的话剧狠狠地吐槽了一番。
当然,讲堂最吸引我的还是电影,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亲民的10元电影票价和着实令人惊喜的电影资源更新速度。《金陵十三钗》《白鹿原》《归来》等等热映的影片,都曾在讲堂银幕上映。光影交织,但最后总有散场的时候。每每出了讲堂,重新回归到日常的学习生活,我会觉得在讲堂短短的时光,如同难得浮上水面呼吸一番一样,总能汲取到一些正能量。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这个充满别样精彩的地方。大一的时候购买了讲堂的优惠券,看电影的成本从10元变成8元,因此经常呼朋唤友,很土豪地“一掷8元”,邀他们共享视听盛宴。大二开始,由于课表的原因,工作日的晚上总是有课,找不出时间再来讲堂将新片一睹为快。每次经过大大的展板和宣传海报,总是充满怨念地瞥一眼时间,咬咬牙转身离开。
讲堂同样也是学生的舞台,还记得参加“一二•九”歌咏比赛时的情景。《新传人》这首由我院音乐特长生所写的曲子让人印象深刻。跳动的音符汩汩流动于唇齿之间,每个人都忘记了自己的表情有多夸张,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而是在感受整个新传学院声音汇合后奇妙的共鸣。站在舞台上,时间好像静止了,声音在明亮的灯柱下穿梭,开启彼此心意相通的旅行。等到灯光倏然黯淡,耳畔最后的旋律还轰然作响,却听到了来自观众的掌声和欢呼,我们才突然意识到在这个舞台的对面,还有评委,还有观众。这是一种神奇的感受。站在台上的感觉,却只剩下一种面目模糊的欢喜和惆怅。站在这个队伍里面,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却比平日更强烈地感受到了彼此的心跳。最后曲终人散场,你却还想放声歌唱。这就是讲堂“一二•九”的舞台,它让我心情澎湃,却也诚惶诚恐。
回首在燕园度过的两年时光,讲堂带给我很多美好的记忆。如果可以,我希望在接下来的两年之中,能够更好地利用讲堂丰富的文化资源,更多地欣赏讲堂多彩的艺术形式,陶冶情操,做一个小文艺女青年。
文/田维希
(注:本文作者系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2012级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