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5日晚,电影《鲨滩》在百周年纪念讲堂观众厅上映。从上个世纪斯皮尔伯格开创性的《大白鲨》引发的“续集灾难”开始,以鲨鱼为主题的电影似乎就陷入了制造惊悚和尖叫的模式化。而小成本电影《鲨滩》却在情节和效果上带给了我们不小的惊喜,而更出彩的是,这部电影,展现了一种所谓的“人类意识”。
浅咖色的沙滩,碧色的海浪翻涌着纯白的浪花,是大海醉人的纯粹和清澈。而当阳光如碎金一般流动在海浪中,辉映着女主小麦色的肌肤,让她完美的身材在冲浪板上显现出诱人的体态时,我们实在很难将这一片如宝石一般凝固在眼前的海滩与凶残的鲨鱼联想在一起。
而导演就是以其巧妙的构思,用开头极尽精致绚丽的调色铺垫出女主的角色设定:深爱家人的她,因为母亲与绝症搏斗的失败去世而伤心放弃了医学院的学业,选择来到墨西哥这处曾留下她与母亲共同记忆的神秘海滩找寻自由。
然而本应该最为刺激的“最后一浪”竟然伴随着致命的危险,从突然出现的鲸鱼死尸,到惊悚袭击的鲨鱼魅影,影片剧情开始急转直下,女主被撕裂的大腿肌肉鲜血直流,刺激着观众的神经。受伤的女主,看似无垠实则封闭得可怕、蕴含着死亡气息的大海,无人的海滩,时刻可能出现的鲨鱼,带领着剧情进入一个鲁滨逊式的故事结构中,人与自然此时成为了对立的双方,征服抑或被吞没,关乎存亡。
愈发险恶的环境里,人的承受能力往往会一点点被摧毁,敏感的神经脆弱异常。她开始在墨西哥醉鬼因为贪婪冷漠而被鲨鱼咬作两半的躯体面前,目光暗淡。她开始在近在咫尺却痛失求生希望的冲浪青年蔓延开去的血海面前,神情绝望。她开始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寻得的摄像机求救,却在说起自己的家人时崩溃泪流。她在逐渐远去的航船背后,泣不成声。夜色将温度流尽,铁青的双腿甚至无法独立循环,寒冷的空气几乎充斥着死亡的气息。然而她终于重又惊醒,危险的存在亦是时时提醒着她站起来的警钟,而她卓越的医科基础和母亲遗传的勇者血脉也为这场人鲨搏斗增添了胜利的希望。
于是,她开始做好准备。她用充满希望的心情,为小海鸥疗伤。她计算往返礁石和鲸尸的时间,摆着伤腿拼命前游。她利用水母,在鬼魅一般的光亮中,给巨鲨以有力一击。她爬上年久失修的浮标塔,像牛仔一样举起信号枪,瞄准海面上的鲸脂和鲨鳍开火,让鲨鱼在火光熊熊中狼狈逃窜。她在鲨鱼愤怒撞击浮标塔即将击碎的瞬间,扯住铁链下沉,用肉身将鲨鱼引向深在海底的尖利铁锚,终于让鲨鱼在这放手一搏的壮举中,化为了一个凝固的雕像。
当女主再度醒来,眼前已是熟悉的面孔和金子般的沙滩。小海鸥借着她治好的翅膀,从浮板上飞走了,而此时她脸上的微笑,低浅却又深沉。再次冲浪时,她已走出母亲病逝的阴霾,重新回到医学院读书,并和之前无限隔阂的父亲亲密无间。
影片用与鲨鱼作战的女主这一勇敢坚强的形象,展示了开拓进取的美国精神,和永不放弃的人类意识。前方惊险无限,但是永不放弃挣扎。即使在被背弃的时刻,依然为了一个生命心怀悲悯。与看似卑微的事物同情同感,像朋友一样并肩作战。在最痛苦的时刻,不忘记担忧、回忆与爱。面对内心的脆弱,勇于割舍,并重新站起来。
而最重要的,是生命,是生命存在的意义,就是战斗下去。
《鲨滩》,不仅仅是一部惊险电影而已。
编辑:张珏